「胜出」二十年惘2
胜出only
ooc有/职英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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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知道注意过这样的天空没，云朵如同海水一样，席卷了大半的天空，在视线的四分之三处形成像是海潮一般的浪花。蔚蓝的天空在这个时候犹如平整的沙滩。而太阳会藏在这个沙滩和浪花间接不远的地方。
爆豪胜己关上事务所的门，把寒冷的空气隔绝在厚厚的玻璃之外。空调的暖气瞬间侵袭了全身，让人会有慵懒的舒适感。
“咔”白团子从他的高领里冒出来。白团子诞生以来已经过去了几天，然而它的眼睛始终没能张开。爆豪胜己怀疑这个小东西八成是一个天生的瞎子。没用的很，就只会成天叫唤。
关于最深的情感是什么这个问题已被爆豪胜己抛之脑后，对于这种含糊不清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他暂时不想理会。
一把拉开椅子，大方的坐上去。爆豪胜己拿出一本有些陈旧的本子。本子的封面对于它的所属者来说，很少见的没有写上奇怪的字样。仅仅是纯粹的原来的封面，因为时间的缘故有些发皱和泛黄。
翻开第一面夹着绿谷引子留的字条。
「前些日子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的。思索了很久，我认为还是要交给胜己才行。」
绿谷引子的字迹和绿谷出久的字迹出奇的相似。不同的在于更加柔和，而绿谷出久的字总有些许韧劲在里面。所谓字如其人，母子二人是很好的论据。
其实爆豪胜己有大概翻了几下，因为工作原因最近实在是没有时间细细的看。本子上面写的东西并不算多，起码跟他那些分析笔记相比，页数少的可怜。可能这就是绿谷出久身前写的最后一本笔记。
右手轻轻拂过粗糙的纸面。爆豪胜己总算是读了起来。
「最近发生的有些事件，给我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是具体的详细证据我无法说清楚，暂且准备这个本子进行分析。若是有什么进展，都会在这个本子上面跟进。」
「首先先简述给我不好预感的两个事件。它们都发生在东京区的常见街道上。表面上两个案件都很平凡。解决方案也很出色。最后处理结果也很完美。」
「但是它们都缺乏了一项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犯人的动机。」
「不论是什么样的案件。犯人犯案都会出于某种目的而进行。而从这两个犯人身上看不出这点。并未有发现犯人因为犯案获得愉悦感的迹象，调查他们的家事背景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和感情受挫的情况。他们没有被什么因素所迫，也没有因为追求心理满足进行犯罪。犯人们就像是街道上面最常见的那种一生不会接触到罪行的普通人。」
「不论如何，没有动机这个情况，是个很值得在意的疑点。犯人犯案没有动机让我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愿是我想错了。」
「小胜……」字迹在这里晕开了水墨。看来绿谷出久在这个地方笔头停在纸上很久。之后这个过于认真较劲的人另起了一行。留下来这个晕染成一个不规则圆圈的笔迹。
「糖果屋事件」
「xx年x月x日发生在商业街一家名叫糖果屋的抢劫事件。犯人成功捕获。不过令人在意的地方在于，周围有一家珠宝店。不远处也设有银行。按照口供想要钱来说，耐人寻味。」
「负责英雄:爆心地，我(划掉)人偶」
「小(划掉)爆心地在抓捕犯人后因为下一个案件离开。我在案件结束之后虽然有留在原地，但主要负责后续的安定民众。笔录由当地警察局提供。笔录内容附在后面。」
附件＊笔录1◎
警方用警代指，学生A接下去由A表示。
警:你家里经济条件也不差，钱包中父母给你的零用钱还有很多完全足够你使用，调查下来你也没有被欺凌或是欠债的情况，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A:你怎么知道我不差钱。(面无表情，眼神没有波动)
警:那么根据你所说的，你需要钱。在糖果屋旁边五百米不到的地方有家珠宝店，你怎么没有下手。
A:你是在唆使我犯罪吗？警察先生。没有理由，我只是想做罢了。
(A突然面部狰狞了一下)
A:我只想拿钱。
“咔咔咔”白团子莫名欢快的叫了起来，打断了爆豪胜己的思绪。他看着后面订在薄纸上的A4纸。看来是从警方那边特意拷贝过来的。
他揉了揉眉间，倒不是说绿谷出久这个本子上面的信息量有多么缓不过来。爆豪胜己的分析力要比绿谷出久强。如果当时经历这些的是他，想必会分析出更多的东西。他唯一感到头疼的在于时间。
“啧。”爆豪胜己左手在桌上轻点，思索现在调查更多信息的可能性。
绿谷出久去世二十年了。案件发生还在这之前。爆豪胜己自诩自己的记忆力好，也记不起来这个糖果屋事件。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这不过是执行任务途中的一个小插曲，随手就解决了的小事。结果现在这个小小的插曲，居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举足轻重的开端。甚至很有可能是和平的象征陨落的导火索。
当年绿谷出久去世的时候虽然没给公众暴露出什么详情，但是在职英界分析论闹得沸沸扬扬，他去世时的很多疑点，大家各有各的观点和看法。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这些论点都被证实不值一提。再加上新的和平的象征的出世，渐渐地绿谷出久去世的话题才不再被提及。
只有爆豪胜己才知道，绿谷出久肯定对自己的死亡是有预知的。要不然神宫寺勇太不可能担起和平的象征这个担子。然而纵使他想介入调查，身为胜利的象征，也难以抽出精力和时间。更何况在没有绿谷出久的那段日子，任何的事情基本都仅由他和轰焦冻两个人承担着。在这样的条件下的获得的情报量完全不足，无法推论绿谷出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死亡倒计时。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爆豪胜己放下了。就连绿谷出久这个人都搁置在了记忆的最深处。陈旧到记不起模样的地步。
二十年的时间足够让细节消失，也许关键性的部分都缺失了也不定。如果绿谷引子早一点把这个本子交到他手上，所有的一切应该早就水落石出。然而没有前提。绿谷引子在他去世这么多年后才把这把钥匙交到他手上。
某种意义上，绿谷出久又给爆豪胜己设下了难题。
爆豪胜己打电话给自己的经纪人，让他调查关于二十年糖果屋事件的相关人员。经纪人在那头还没有出口的抱怨被他用挂断电话的形式掐掉了出口的机会。
“咔咔”白团子似乎很高兴。
2.
即使是寒冷的冬季，街上的路人还是很多。人们行色匆匆的行走着，为了生计奔波。在风中瑟缩经过的人群中，有一个人的身影十分显著。他身高一米八以上，个子在人群中格外突出。天气过于寒冷的缘故吧，他头上带着针织帽，围巾裹了厚厚一层。整个头部几乎都被严严实实的遮着，仅仅从一点点缝隙中勉强看到一双猩红的眼睛。大衣有着大理石一般的纹样，是今年的流行款式。
男人走的步伐缓慢而有力，跟奔波的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走在路上偶尔会看看伫立在人行道的路标。看来是一个有假期的旅人。不过这样的人在东京不算多，也不算少见。过往的人们很快就将他抛在了脑后，专注于自己应该专注的事。
糖果屋其实是一家糖果零售店的名字。取自童话故事里面那个女巫吸引孩子们并且居住在里面的，全部用糖果制成的屋子。兴许店家是要表示自己特制的糖果有多么好吃，但对于了解那个故事的人来说，会觉得有些许的恐惧。
根据经纪人给的报告，糖果屋早在那次洗劫后的第二年就关门大吉了。不过与洗劫无关，而是本身就面临着倒闭的危机。糖果市场是很容易介入，也很容易被排挤出去的市场。在现在技术发展的年代，没有过硬的实力和创新做不下去是很正常的事。
糖果屋的老板二十年前是一位年过四十的大叔，而现在快到七十了。家人们为了方便照顾他，最近把他安顿到了东京的家里。
爆豪胜己按了按门铃。之前看的地址就是这户人家。
“请问是谁呀？”一个温婉的女声。
“我先前电话有联系过。”爆豪胜己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有这样富有礼节称得上谦逊的问候。十六岁的他在对救助者说你自己走，二十六岁他还在电视上面大发厥词，说自己是最强的，三十六岁的他则是游刃有余的处理各路记者不怀好意的提问，现在他四十六岁，对一户小人家解释自己来的原因。
“啊！”那头的人立马打开门，跑到爆豪胜己面前。“爆心地先生！您请进。”
爆豪胜己打量了一下空荡的四周，住宅区的街道上人不是很多。“嗯。”
他们走进屋后，女人给他倒了一杯茶。“爆心地先生，请您稍等一下，我公公才醒没多久。他昨天听到您要来，高兴坏了。”
“他还记得我？”爆豪胜己坐在沙发上，暖气开的很足，让他有些热，但是他没把围巾和帽子取下来。
“是的。我公公每天都要跟我孩子讲您和人偶先生救了他的事呢。我们一家都是您的粉丝。”女人浅笑，微微鞠了躬表示暂时离开。
爆豪胜己这时微微松了松围巾，白团子在他的颈肩睡着了的样子。有的时候爆豪胜己会想小东西会不会被闷坏，但显然他的担忧是多余的。白团子并不是正统意义上的生物，不需要这方面的顾虑。
“咔……”白团子微微弱弱的发出声音。
“你在害怕，小东西？”爆豪胜己把它放到手心，“这里离家是有点远了。”不过先前带小东西出门也没见它怕生。
“你还真的是废物啊，小东西。”
房子自然是不能跟爆豪胜己的相比，但也算的上市富足人家的一个温馨的小屋了。客厅装潢主以暖色调，桌上的花瓶插着的鲜花很新鲜，看起来是刚采下来不久的。在柜子里面爆豪胜己看到了不少关于他的手办，事实上从玄关走进来的地方就粘贴着他的战斗主题海报。看的出来有人是他的忠实粉丝。
走廊传来了声响，女人推着轮椅走了进来。老人双手合十紧扣，看到爆豪胜己的那一刻，眼泪顿时溢了出来。
“爆心地……先生，您……咳咳……”老人咳嗽起来。
“爆心地先生不好意思见笑了，公公实在是太开心见到您了。”女人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背部。
终于缓过气的老人露出一个微笑，“爆心地先生，您和人偶先生是我最感激的英雄。真的很感谢你们。”
爆豪胜己微微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虽然处事圆滑了不少，但他还是不屑于说谎。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他的记忆里面没有丝毫有关于给予老人恩赐的片段，就算有，他也不过是做了一件寻常不过的事。
“爆心地先生，您这次前来是为了？”
“我想问一下，你对于那次事件还记得多少。关于废久还有什么印象。我希望你把记得起来的每一个部分都告诉我。”
3.
老人恍然的点了点头，“您是想问这件事？请您恕我年纪大了，有很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了。爆心地先生，还请您接下来不要嫌弃我的絮叨。我将向您讲述我所记得的全部。”
“那是如同最近冬日一般的事了。”
“我们家的糖果屋虽然简陋，其实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家产。平时就由我这个不争气的幺子负责打理。”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打开店铺，准备开张。从门口走过了穿着校服的学生。因为糖果屋的地段附近就有一个中学，所以看见学生经过是很普通的事。我也没有多想。”
“结果在大中午的时候，那个学生突然冲进来，用个性把店弄得乱七八糟。我的个性是快速计算数字，根本无力阻止他。后来他还抢了收银台里面所有的钱。正准备扬长而去的时候，是您阻止了他。您的动作实在是干净利落，几下就把这个孩子制服了。而后人偶先生巡逻经过协助解决，您就离开了。”
老人讲话带着很多的个人情感，爆豪胜己耐下心来把话听下来。
“事情过去几天之后，人偶先生像您一样来了店里。询问当时发生的事。”老人深呼吸缓和情绪。
“他问了什么？”
“人偶先生问的问题跟您差不多。然后摇了摇头走了，脸色感觉很沉重的样子。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小声的说些什么，我没能听清。”老人回忆道。
爆豪胜己站起身，“打扰了，之后还有事。”
老人合十手，弯下身，“真的谢谢您，爆心地先生。”
“职责所在。”爆豪胜己淡淡道。
成为职业英雄之后他们才知道，这样的感激在某些方面会变成压力。
爆豪胜己打从成为职英开始就没理会这种情感。救助他人是职责所在，自然而然呼吸一般的本能。被救下的人们的感激有没有都无所谓其实。这么多年来，把这种感激硬是强加到他们身上，盼望更深的关系的人爆豪胜己遇上了不少。吊桥效应造成的化学反应形成的私生饭也被他抓了好几个。久而久之他更不想应付这些情绪。
女人温和的送爆豪胜己到门口。“咔咔咔咔”白团子乱叫，爆豪胜己领着它到肩部。“有纸和笔吗。”
女人微愣，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您已经留了足够的东西了。”
“糖果屋是我公公最珍贵的宝贝。虽然最后他还是没能保住它，但是因为您那多出来的一年，是我公公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光。真的非常感谢您。”
“爆心地先生，我且代表我们家向您表示最崇高的谢意。”女人鞠躬。
“你是……”爆豪胜己一时想不起来资料给的姓氏。
“不必挂念。”女人微笑，“只希望爆心地先生您能注意身体，希望您能够一切顺利就好。”
“牵扯太多，我们肯定会不知足了呢。”
告别这户没有告知姓名的家庭，爆豪胜己走进咖啡店点了一杯意式浓咖。绿谷出久的本子他在看完第一个事件后就没有读下去。现在姑且是接触了一部分的相关人物，爆豪胜己认为看看绿谷出久当年的调查结果再前往下一个地点会比较好。
咖啡上来的很快，爆豪胜己喝光那一小杯苦涩的液体，翻开笔记本。
「若是能够下雪就好了，在我们交谈的时候，三条先生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三条先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人。为了调查更多的细节，我从警方那里问到了他的住处。(地址:xx街道xx小区)上门拜访的时候，他很开心的接待了我。顺便一提，我在他家发现了小胜的手办，看起来他也成为了小胜的粉丝。
我应下他的话，也觉得如此。说起来今年还没有下雪，其实我当时思绪发散的可怕，在这里不敢下笔。那些复杂的想法，概括下来就是，能下雪就好了。
三条先生是糖果屋的第四代老板。我和小胜进行的补救也仅仅是给了它一部分延续的时间。靠着人偶和爆心地救下来的小店的嘘头，最近糖果屋销量好了不少。然而正如他所说的，还是慢慢走向最后的道路。不过老板虽然落寞但还是决定顺其自然。
一不小心就记叙了过多无关的事了。
三条先生说那个孩子是附近中学的学生。这附近刚好有一个叫帆桐中学的学校，周边的很多人都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三条老板的儿子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学生A(不是很想用犯人称呼他)那个早上一个人经过了这条街，看上去有些恍惚。三条先生那时候还在想这个孩子是不是昨夜打游戏的缘故，一脸没精神。总是会看见这样的孩子，三条先生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过了几个小时之后，这个孩子冲进了店里大闹。
学生A的个性是类似切岛君的硬化的个性，破坏力很强。三条先生回想起来脸色还是一副后怕的样子。
“不过有一点我很在意，那个孩子的情绪太安静了吧。”三条先生说道。
“安静？”
“与其说是安静……呃，该怎么说呢。那个孩子给我的感觉有种，啊，这不就是一件很寻常的事的感觉。就好像是去学校到教室上课的那种样子。”
“这样吗……”我心里那种不安的更加强烈。假设了很多种情况，但最终我还是没办法得出结论。
告别三条先生前往学生A的家，跟警方调查的情况一样。学生A的父母是很温柔的父母，在学生A的房间里面也有些奖状奖杯。他是学校里面比较出色的人物。根据父母说学生A平时就喜欢打打游戏，是那种不用怎么认真学习就可以考出高分的类型。跟朋友也很处得来，常常会把同学带到家里来打游戏打到通宵，让妈妈记得做夜宵。
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会犯案的孩子。我心里这么想着的同时嘴上好像也不小心说了出来，学生A的母亲顿时哭出了声。
“他一直都是好孩子啊。”孩子母亲的眼泪让我不知所措，最后在不停地道歉后慌张的离开了他们家。我一不小心说出了不该说的话。真的很对不起，本田太太。
帆桐中学也是一无所获。老师和学生们都说那个孩子是个很好的孩子。平常很照顾人。最恶劣的程度也就是在万圣节的时候披着白床单上课来吓人。」
白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爆豪胜己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包腾出空间把它放了进去。反复看绿谷出久写下的东西，关于绿谷出久这个人的印象正在重新更新。在他几乎快要忘掉这个人的时候，这个本子的出现硬是在他的大脑中给绿谷出久镀上了颜色。
咖啡店突然有人小声惊呼，爆豪胜己抬起头，发现外面此刻飘飘然下着初雪。白色的棉絮一般的雪花无声的落了下来。
爆豪胜己不知道绿谷出久那个时候到底想了什么，他只知道这场雪是个序幕。冬天真真正正的来了。
4.
学生A被关了不足一年，他毕竟还是一个未成年。他的父母在他被释放出来那天马上带他去了海外定居。根据调查，他们一家最近没有回来的痕迹，应该就是打算一辈子居住在那里了。
帆桐中学是个不大不小刚刚好的那种学校。跟爆豪胜己以前读的折寺比起来似乎差不多大小。现在还在上课的期间，学生们坐在教室里面老老实实的坐着。这场雪想必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雪下的越来越大了，到下午估计就可以积满厚厚的一层用来打雪仗堆雪人。爆豪胜己年幼的时候肯定是玩过这种幼稚的游戏。不过绿谷出久那个时候是不在的。折寺的时期是他们关系最差的一段时期了。
爆豪胜己收起思绪，校长接到他的来电之后早早备好茶水恭候他的到来。茶香弥漫在屋子里头，沉甸甸的。他吟了一口茶水就把杯子放下了，爆豪胜己这么多年来还是不喜欢这种温吞的饮料。无论夏天还是冬天，他都喜欢喝碳酸汽水，感受味蕾和喉咙被狠狠刺激的滋味，大脑的思维更加清醒。
“爆心地先生，鄙人冰室，”冰室校长将名片递给他，“二十年前从家父手上接下了这个学校的管理。”
“那关于本田安人的事，你还记得多少？”爆豪胜己挑了挑眉。
冰室校长听到这个名字，沉思了一会儿，“抱歉爆心地先生，我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我接手的时候，帆桐有件棘手的事要解决，可能一不小心就面临关校的危机也说不定，实在是没有心思解决一个学生的事了。”
“关校是怎么回事？”
冰室校长尴尬的讪笑，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叹口气。小心翼翼的看了爆豪胜己一眼。他又是深吸了一口气。
他总算还是开口了:
“二十年前，我们学校发生了一起老师刺伤学生的事。”
……
5.
“噔噔——”沉着短促的敲门声，在这么响了两下之后就没有后文。
冰室校长看了看坐在沙发上没有什么反应的爆豪胜己，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的人喊道:“是花崎老师吗？进来吧。”
语毕，门缓缓打开，一个看上去很纤弱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一件深蓝色衬衫，戴着黑框眼镜，刘海有些许长，乌黑的发丝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神。花崎注意到有个客人，僵直在门口，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
“有什么事吗？”冰室校长开口问道。
“啊……不好意思，这个是学生们的成绩报告。之前说要过目的。我拿过来了。”花崎把厚实的文档案放到了桌上。
“那么我先行告辞了。”
“你来这个学校多久了。”
花崎的手刚搭上门的把手，听到从身后传来的一句话。他微微转身，那个男人并没有回头。他就是这么坐在那里，似乎只是顺口的一问。
“将近……二十年了吧。”花崎小声的回答，还有些不太确定。
“你听过本田安人这个学生没。”
“好像听别的老师提起过。不过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她也已经退休了。请问先生您问这个，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花崎面向金发男人的背影。
“你叫什么名字。”爆豪胜己抛出最后一个问题。
“花崎透。”花崎透老老实实的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爆豪胜己挥了挥手，“没你什么事了，可以走了。”
花崎透小心的关上门，在门缝最细的时候，他似乎隐约听到了一声咔。随后门发出声响，紧紧的关好了。
“爆心地先生，您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冰室校长用手帕擦拭额头。
“没了。”
爆豪胜己揉搓一下刚刚发出声音的白团子，离开了帆桐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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