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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对你保有长久涓流的爱意


点梗写完,胜出毕业

律师咔x小说家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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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出久先生,经过检验,您的许可证没有问题,请稍等。”电子那头传来甜美的女声。 

  

绿谷出久压了压自己头上戴着的帽子,忍不住的紧张。他吞了吞口水,看着电子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装潢精致的大厅。 

  

真的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地方。绿谷出久掏出插在自己外套口袋里面的小本子画了张速写。不过说速写其实太抬举他的画技了,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幼儿园简笔画。这是绿谷出久第一次进行户外取材。作为一个小说家他平时更多会待在屋子里或是图书馆,像是这样为了作品取材特意采访还是第一次。但愿也是最后一次,他暗暗吐舌。 

  

这里是MHA律师事务所,全日本最高级的私立法律事务所。除此之外还是全国各个律师事务所的联合。有着日本最好的律师团队。或许是因为律师天性的精密性,这个律师事务所全用黑灰蓝白这四种色调装饰。除此之外各个行走来往的人步伐稳健且有序,他们面目肃然,偶尔抬腕看看时间。不经意间眸子里闪过几丝精芒。绿谷出久一瞬间就被这种严肃的氛围所震撼到了,连呼吸都迟疑了不少。 

  

还好昨天晚上熨了西装……绿谷出久心想。 

  

“绿谷先生,您好,请跟我来。”一个优美的女性走到他面前,微微笑了笑。 

  

“好的,谢谢你了。”绿谷出久跟在她身后,控制自己的头颅不让自己四处张望。眼睛尽可能的将所有的一切收入视线。这个地方之后写小说的时候可以用上,这个地方可以留伏笔。他默默地记着。 

  

他们乘上电梯一直到了最上层,女性留给绿谷出久一张IC卡让他一个人再上一层的时候,他还深陷自己的创作灵感之中无法自拔。等到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很长一段时间,他才后知后觉的通晓那个女性给他IC卡的意思。 

  

绿谷出久走出电梯在走廊里面又是呆了足足十几分钟,原因无他,主要是接下来要面对的那个人实在是太让他紧张了。也不知道绿谷出久的责编轰焦冻怎么弄到这个宝贵的机会的。总之在绿谷出久跟轰焦冻探讨新小说的构造思路的隔天,轰焦冻把那张许可证郑重的交给他叫他好好取材务必把那个还在腹中的故事产出。绿谷出久不愿辜负友人的好意,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前些天他手滑查了一下才发现,轰焦冻让他采访的律师居然不是别人就是最近负责那个给予绿谷出久创作灵感案件的律师——MHA首席律师爆豪胜己。爆豪胜己的词条洋洋洒洒的写下了这个人的传奇。处理的案件没有失败的,只要是他负责的案子总是会有一个公道。性格格外正直,在法庭上面有着他人不可抵挡的气势。脾气不好,然而看上去言语漏洞很多,但实际上无懈可击。属于完全看不出极其冷静的那种类型。绿谷出久在半夜晕晕乎乎看完所有对爆豪胜己的赞美之词,只觉得压力倍增。 

  

毕竟绿谷出久当初选择成为小说家的原因一是想要表达给大家自己的想法;而是因为他是一个社恐,希望工作能跟人接触的越少越好。头好痛啊……绿谷出久昏着头。他昨夜因为紧张完全没有睡好。 

  

深呼几口气,绿谷出久准备推开门。然而门被另外一边的人拉开了,他一个用力不稳直直的往前面倒去——落到了那个人怀里。 

  

“什么玩意儿?谁指派你来的。”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彻在他头上,头皮发麻的感觉又是升了上来。绿谷出久赶紧站好从对方怀里出来,脸颊上晕染了一片羞愧的红。真的是太尴尬了……他默默把视线上移。男人比他高出一截,五官端正,眉头紧蹙,猩红的眸子有些不耐烦的神色。跟他一样穿着西装然而并没有打领带,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绿谷出久越看越眼熟,突然对上了号。 

  

“对对……不起,爆豪先生。”绿谷出久向他鞠了一躬,“那个我是绿谷出久,轰君应该有跟你讲过吧?” 

  

爆豪胜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让绿谷出久有些发怵。他吞了吞口水,“那个……爆豪先生?” 

  

“知道了,吵死了。”爆豪胜己揉了揉眉间,“绿谷出久是吧?看你这么废就叫废久好了。” 

  

诶???绿谷出久瞪大双眸看他。会有人第一天见面就给别人起外号吗?不过虽然他有些不满,但因为绿谷出久性格好明面上没有发作。爆豪胜己走出来,一把领着他的后领似乎打算出门。 

  

“爆豪先生,我们要去哪里?”绿谷出久踉踉跄跄的走着,“我可以自己走的!” 

  

“闭嘴!”爆豪胜己吼了一声。绿谷出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这个人这么不讲道理,还是老老实实听他说的话闭上了嘴。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被人拎小鸡似的走路吗!忽略他们路上经过微笑的人员的话……绿谷出久用手捂住了脸。 

  

他们走到停车场,爆豪胜己把他一把丢进副驾驶上,顺手还给他系上了安全带。绿谷出久一肚子话被他一个眼神给噤声了。等爆豪胜己坐上车开出事务所好远,绿谷出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怂。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距离上次跟陌生人面对面说话还是几年前他跟责编轰焦冻见面的时候。他早就忘记了为人处世交流的基本方式。更何况爆豪胜己还是那种超级自我的类型。绿谷出久就像是一只小绵羊,任这个恶劣的农场主刮毛剥削。绿谷出久拍拍自己的脸,不对不对怎么可以把自己比作小羊羔呢。而且怎么看这个爆豪胜己都是一匹恶狼,把自己比作羊羔不是被吃的残渣都没有了吗? 

  

绿谷出久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头也渐渐点了起来。他昨天晚上本来就没有睡好,爆豪胜己车里开了暖气,舒服的不行。思绪迷迷糊糊之间他好像听到爆豪胜己跟他说了什么,他胡口应了几句失去了意识。 

  

其实听到的那一声废久,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年少的时候,绿谷出久曾为自己未来想要前进的目标苦恼。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比起来更加害怕的是他选择了想要的,却无力得到。他徘徊在路口很久很久,周围很多人似乎也是这样的。但印象之中,好像有个人不太一样。 

  

“我?我一定会成为最强的律师。把所有的坏人通通送进监狱!”是了。绿谷出久默想,那个人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且也有能力做到。就像是飞蛾一样不断被他所散发出来的光和热所吸引,他似乎一直跟在那个人的身后。 

  

不过那个人是谁呢?他是怎么称呼那个人呢? 

  

“你怎么这么弱啊,哭哭啼啼的,烦死人了。”对不起。绿谷出久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略微颤抖而又带着小心翼翼。在某个夏日的晚上,格外清晰。 

  

“废物,真是没用。”那个人的脚步越来越来越远,绿谷出久想要追上去去发现自己的脚被什么缠住了无法动弹。他的喉咙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张开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他想说,等等我。 

  

“拜拜。”那个人挥手。 

  

“废久!”这是一声近在眼前的声音。绿谷出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十分好看的那张脸在他距离很近的地方。声音的重叠让他关于现实和梦境的感知有些模糊不清。他眨了眨眼,让视线聚焦到了爆豪胜己的脸上。大脑开始运作,思维总算接上了线。 

  

“到了?我们这是在哪里?”他打了个哈欠,松开安全带,下车伸了个懒腰。 

  

“你他妈倒是毫不客气。”爆豪胜己瞪了他一眼,“这里是监狱,你想要写的那位就被关在这里。” 

  

他要写的可不是她。绿谷出久在心里反驳,他从始至终想写的对象……爆豪胜己驾轻熟路的带路,绿谷出久则是跟在他身后好奇的打量起来。在绿谷出久睡着的期间,他们已经通过了大门,现在在这个庞大的监狱内部穿梭。遗憾,绿谷出久拍头,为错过的细节懊悔。拿出本子不停的记录些小细节,他走走停停,认真而且较真。在他记了整整三页心满意足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是个路痴的事实。 

  

“这下糟了,不知道监狱里面有没有信号,等会打个电……”话。绿谷出久发愣的看着不远处低头看文件的挺拔的男人。这是在等他?绿谷出久小跑到他身边。 

  

“呃……谢谢你,爆豪先生。” 

  

爆豪胜己没说什么,把文件收拾好直接走了。好像刚刚只是凑巧想在这里看看文件,都是绿谷出久自作多情的脑补。然而稳健的步伐也没办法掩饰缓慢下来的步调,绿谷出久暗自偷笑。 

  

让绿谷出久无比在意的案件,是最近在电视台上无比轰动的一件案件。本身案子就有着足够的爆点,而最惹人注意的是爆豪胜己接手了这件事。许多人都想看看这位屡战屡胜正义正直的律师会怎么进行辩护。 

  

案件的原告是被害人的姐姐。被害人早田洋村是一名化工企业的普通员工,同样也是早田信子的丈夫。早田洋村在有天的一个晚上跟妻子说公司有工作不能回家,之后过了三天都没有音讯。无奈之下跟公司进行联络却表示并没有这么一回事。早田信子在问遍了早田洋村可能去的朋友家的朋友之后报警。而在早田洋村最后一通跟妻子的电话的十天后,警方在郊区的一个小洋房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经过调查,那里应该是早田洋村出轨时用来幽会的庇护所。而犯人就是他的情妇。早田信子知道这件事立刻回了娘家,之后还得由早田洋村的姐姐出面进行维权。 

  

被告三条雪穗是一名三十五岁的女性。目前在一家便利店里面做销售员,丈夫是在一家化工企业的普通员工。两人有一个在读高中的女儿。听说了妈妈的事甚至不肯回家。 

  

本来这是一件很常见的情杀案,但是三条雪穗坚持是早田洋村让她这么做的。 

  

“他哭着求我杀了他,而且把刀塞到我的手里,自己用力刺了下去。我真的害怕极了。”不论问多少次,三条雪穗的证词都是这么一句。 

  

一审早就已经结束了,当时法官的判断是三条雪穗入刑十年。然而早田洋村的姐姐不满足于这样的判定,又开了二审,企图让三条雪穗背上更重的罪名。爆豪胜己本来不参与这个案件,然而三条雪穗可能有着极强的人格魅力,拜托了一个人以重金聘请了爆豪胜己。现在爆豪胜己作为被告的辩护律师,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这真是令人好奇。 

  

以上都是网络上专家的分析。 

  

绿谷出久是没想那么多弯弯道道,作为小说家,他的眼里比较关注的自然是那些富有美感的冲击性。虽然年纪尚轻,但他其实活得很古板。网络和手机并不是很常使用,写作也是坚持纯手写后来再慢慢打字输入电脑的。知道爆豪胜己也是最近的事。与其说对案件有兴趣,倒不如说是对爆豪胜己有兴趣。可能正是看穿了这一点,轰焦冻才会直接安排他和爆豪胜己见面吧。 

  

“那个……爆豪先生为什么要答应接下这个案件呢?”绿谷出久出口就后悔了。虽说作为小说家这么咨询好像也比较正常,但要是冒犯到了爆豪胜己真是得不偿失。这个问题过于私人了。 

  

“啊?因为有个白痴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个女人是个好女人。狗屁的善良。善良就不会杀人了。”爆豪胜己出乎意料的回答了,“杀人犯可没有好坏之分。” 

  

绿谷出久懵懵然点头,爆豪胜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上去有些落寞。 

  

在通过层层检查之后,他们总算是见到了在传言中沸沸扬扬的当事人三条雪穗。真人比照片上要漂亮的多。眉毛很细,双眼很大,眼角微微下垂,是会显得有些难过的眼型。五官都很精致小巧,皮肤看起来很好。也难怪会让早田洋村和三条先生喜欢。即使爆出来三条雪穗的背叛,三条先生还是各种奔波为她忙前忙后,希望雪穗的刑罚能够减轻。 

  

“爆豪先生。”三条雪穗隔着玻璃打招呼,看到绿谷出久似乎有些好奇。“这位是?” 

  

“我是绿谷……”爆豪胜己一把捂上他的嘴,“一个见习旁观者,不要跟他搭话。” 

  

绿谷出久纳闷的看了看爆豪胜己,但还是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决定不出声了。不过爆豪先生还真是蛮横…… 

  

“好的。爆豪先生说的我都会好好做的。”三条雪穗点头,“请问这次是想要询问什么呢?” 

  

“你再说一次事情的经过。”爆豪胜己转起手里的钢笔,看了一眼绿谷出久。“尽可能说清楚点。” 

  

是当他理解能力不行?绿谷出久不服气的摊开纸,认真的听了起来。 

  

“我和洋村是在公司的年会认识的。他和三条君是同一个公司的。那天晚上我头有些晕,跟三条君打了招呼提前离开了,在酒店外面遇到了洋村。他那个时候正在外面醒酒,看见我对我笑了。”三条雪穗揉捻自己的袖子,眉眼弯弯,似乎眼里有着小星星。 

  

绿谷出久的笔断断续续的记着。他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女人,跟他秉持的价值观完全不一样。破坏了别人的家庭,毁掉自己的家庭,甚至跟女儿决裂,三条雪穗还是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这样的思想,他不能理解,也无法认同。皱眉写了几个字,爆豪胜己把他的笔拿了过去,手里的钢笔塞给了他。 

  

“后来我们就开始了那种事情。我们约会的频率不高,一般一个月一次。一开始都在酒店或者旅馆里面,开销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就在郊区租了一栋房子。” 

  

“那天也只是一个平常的约会罢了。结果洋村突然说什么实在是太幸福了,不会比这个再幸福了。把刀塞到我手里,握着我的手不停的往自己身体刺……”三条雪穗好像还有些后怕,肩膀不停的颤抖。 

  

“我真的很爱他。”三条雪穗抬起头看他们的时候,眼眶是红的,承载着满满的眼泪。“从很久以前都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让我这么爱过。” 

  

这究竟是为了给自己减刑而做出的鳄鱼眼泪还是真情实感为情人流下的眼泪呢?绿谷出久无法分辨。他只感觉自己的胃囊现在很不舒服,早餐他没什么胃口,恶果就是即便想吐也吐不出什么来。倒不是恶心,更多的倒是畏惧。绿谷出久看着三条雪穗只感觉她的灵魂有某种诡异的东西。不停地燃烧烧尽她的生命。他默默地看旁边职业的泰然自若的爆豪胜己,一直都在跟这种东西接触……还真的是很了不起。 

  

“胃不舒服?你早饭没吃?”爆豪胜己注意到他的不适,“你是白痴吗?” 

  

“对不起。起的太晚了。”绿谷出久低头。 

  

“啧。” 

  

让他待在原地坐一会儿,爆豪胜己就出门了。 

  

“那个……绿谷先生,三条小姐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报告。”狱警从里面的房间走过来,“爆豪先生呢?” 

  

“他刚刚出门,一会就会回来了。”绿谷出久眨巴眼。 

  

“那可怎么办,今天的探望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 

  

“冒昧问一下,你跟三条小姐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这么维护她?”绿谷出久话一出口又想打自己。太直白了。 

  

“啊,被误会了哈哈。”狱警浅笑,“我跟三条小姐没关系哦。认识她也是因为她在这里服刑啦。是一个很温婉的人,若是因为这样的事被一辈子困在这里实在是太残忍了。” 

  

“你不介意吗?” 

  

“什么事?” 

  

“三条小姐婚内出轨这件事。” 

  

“啊呀,”狱警恍然的看了一圈绿谷出久,“小哥年纪看上去也不小了,还是这么单纯啊。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吗?男人或者女人婚姻就算没问题也实在是缺乏热情。只能找人来弥补啊。算了算了,先生您到时候也会懂的啦。” 

  

“现在该怎么办呢?” 

  

不会懂得,永远也不能理解这么回事。绿谷出久暗自想着。但回想刚刚三条雪穗带来的震撼,底气又缺乏了不少。如果是小……诶?绿谷出久疑惑了起来,他刚刚下意识想说那个称呼是什么呢?如果是爆豪先生的话,会怎么想呢?他刚刚想的是这样的。然而还有一个称呼,被埋藏在内心深处。他似乎忘记了那个名字。 

  

绿谷出久成长到现在其实并不是顺风顺水的。在他不算长的人生有一个断层。根据他的调查好像在以前被卷入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从而导致了那部分记忆的丧失。从妈妈搬家远离那里来看,绿谷出久缺失的记忆想必是十分痛苦的。然而也有不应该丢掉的记忆被拿走了。绿谷出久至今想不起来那个梦里走在他前面孩子的名字和面貌。只能在夜间静谧的夜晚里偶尔梦到他们一起的画面。 

  

“绿谷先生?绿谷先生?” 

  

“啊?不好意思,什么事?”绿谷出久回神。 

  

“能不能请你跟三条雪穗说话,之后转述给爆豪先生呢?” 

  

“啊……”绿谷出久把声音拖长。 

  

“拜托了。” 

  

“好吧。”绿谷出久不情愿的挪进探监室,把自己嵌入座椅的软垫里,默默地把椅子往后移了点。 

  

“是绿谷先生来我很开心哦。”三条雪穗轻笑,“爆豪先生的目光太可怕了。好像被看光了一样。” 

  

不要把他说的跟色情狂似的啊,绿谷出久莫名的想笑了。 

  

“那么有什么事吗?” 

  

“没有哦。我已经把我能说的都说了。我只是在赌啦。”三条雪穗吐舌,“想看看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会不会回来。两个一起也可以。但没想到绿谷先生会一个人来。爆豪先生呢?” 

  

“他等会就回来了。”绿谷出久被这个女人弄得心里发慌。 

  

“绿谷先生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呢。澄澈干净,好像是一潭池水的眼睛。” 

  

“谢谢夸奖。”绿谷出久有些坐不住了。后悔答应了狱警的请求。单独面对三条雪穗就更加感觉到那种瘆人的可怕性。 

  

“爆豪先生好像很在意你的样子。刚刚看你不舒服还特意跟你换了没墨水的钢笔。那只笔应该是录音笔吧哈哈。”三条雪穗低头,“倒是没想到爆豪先生原来喜欢的类型是这种……”后面那句话声音被控制的很小,像是嘀咕声听不太清。 

  

绿谷出久饶了饶头。 

  

“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绿谷出久老实回答。这是第一天见面,但是爆豪胜己给他的熟悉感,不像是第一次。绿谷出久也不是没有这么累的时候,但都不会让自己在车上睡着。他的睡眠在外面的时候很浅,很容易就醒了。然而在爆豪胜己身边却睡得很踏实。记忆很陌生,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的依赖着爆豪胜己。 

  

“诶……居然还是一见钟情。”又是一句嘀咕。绿谷出久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噗,”三条雪穗突然笑了起来,“你这个动作跟爆豪先生简直一模一样。” 

  

探监时间结束的时候,绿谷出久只感觉总算是解放了。跟三条雪穗说话实在是太耗费他的精神。爆豪胜己在休息室里看着他,脸上隐隐的有发怒的迹象。绿谷出久条件性的缩了缩脖子,“对不起。” 

  

“下次不允许一个人去。” 

  

“知道了。”也不会有下次了。绿谷出久摸了摸鼻子。 

  

爆豪胜己丢给他一包热乎乎的吃食,“赶紧吃。我们还要去下一个地方。” 

  

“好的!谢谢小……”诶? 

  

爆豪胜己睁大眼睛,一把抓住他的双臂。 

  

“那个……呃……”绿谷出久感觉他指尖的用力,好像在死死抓住些什么即将消失的珍宝。 

  

爆豪胜己松开手,“没事。你赶紧吃。” 

  

“好。”绿谷出久慢条斯理的吃了口饭团,打开牛奶的盖子,热气渐渐化在空中。 

  

“对了这个,还给你。”绿谷出久掏出钢笔。 

  

爆豪胜己没有反应,似乎还在想些什么。见他走神,绿谷出久恶趣味的没有再叫一声,反而是刻意安静凝视起了他好看的侧脸。他和爆豪胜己肯定以前是认识的,只是他现在实在是想不起来。 

  

要是记起来就好了。他默默地想着,手上一松,钢笔掉到牛奶里面,溅了他们一身。绿谷出久慌张的赶紧捞起笔,顾不得手上的饭团往旁边一搁,小心检查。 

  

“没事,放水的。”爆豪胜己拿出手帕胡乱擦了擦他的衣服,“你他妈是猪吗?这都能掉。” 

  

“对不起。”绿谷出久看着被牛奶浸湿一片的西装,啧了啧舌,看起来很贵的样子。“你衣服都湿了……我们找地方换一件衣服吧?” 

  

爆豪胜己给他擦衣服的手顿了顿,“我家可是离这个荒区三个小时车程。” 

  

“这附近是哪里?” 

  

“xx区”爆豪胜己把手帕丢到绿谷出久的手里。 

  

“我家就在这附近!你开车我领着你去。”绿谷出久欣喜,回去拿干洗机处理一下,也许衣服还有救。 

  

“废久,你是小说家吧?”爆豪胜己收拾好残局,拎着垃圾袋往停车场带路。 

  

“嗯是啊。”绿谷出久跟在他后面应声。 

  

爆豪胜己摇了摇头,没说下去。绿谷出久突然懂了他的意思。 

  

“我收入很高的!不是没钱。这边虽然荒,但是我每个月都会进城补给的。而且轰君也会给我带东西,所以……”爆豪胜己突然停住脚步,绿谷出久撞上他的后背。 

  

“那个阴阳脸去过你家?”爆豪胜己转过头,咬牙切齿。 

  

“轰君是我责编啊……”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上车。”爆豪胜己握紧他单位手腕,几乎算是拖着他行走。 

  

“小胜不讲道理啊。” 

  

啊,想起来了。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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